北冥有鱼

【双源年上】死生契阔

哨向，重生梗

连载版剧情&人设！两个都不是好人！！注意避雷！！

决战身死后重生要黑不黑的源哥×少年时期装乖装弱半黑不白的弟

预警：没有文笔，为爽而写，不适速叉

（能不能别屏了就咬个脖子怎么你了呢绿江都不屏脖子以上

鲜血，烟尘，流星的尾焰，轰鸣过后陷落的土地将一切埋葬。

他在一片恍惚中睁开眼，鼻间再嗅不到鲜血的铁锈味和泥土的腥气。

只有浅浅的清酒味与……某种熟悉的、封存在遥远记忆里的花香。

万籁俱寂的深夜，初初觉醒的哨兵和向导都没能在熟睡中收敛好自己的信息素。虽然是无意识下释放的气息，两种气味的末端却若有若无地勾缠着，像稚嫩的孩童不舍地勾住彼此的小指。

作为一个优秀的成熟哨兵，多年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清酒味的信息素。就像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徒留下花香气，在空中无所依凭地飘散。

花香信息素的主人睡在他身边，脸颊在枕上压出一点柔软的婴儿肥。他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把脑袋往源稚生的方向拱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颔，于是源稚生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男孩睡得眉眼恬然，那张安静而秀气的小脸那么干净那么熟悉，熟悉得恍如隔世。

是半点不染鲜血的稚子，全然无害的天真。

他慢慢地想起来，这是那一个夏天。

稚女刚刚觉醒向导，还不会控制自己过载的精神力，晚上一直做噩梦。他们买不起抑制剂，也没有渠道接触到正规向导的训练方法，源稚生眼看着弟弟被日益增长的精神力折磨，焦急不堪，源稚女却说没关系，只要和哥哥一起睡，他就不会做噩梦。

明知道弟弟是在安慰自己，源稚生还是只有同意，唯有晚上醒得勤一些，不时照看弟弟的情况。

……

男孩睡得很沉，纤长的眼睫上流淌着细碎的月光。他浑然不知身边人正起了身死死盯着自己，双眸中全无睡意。

源稚生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孩子，是他的弟弟、向导、爱人，也是敌军的领袖、灭族的仇人、杀人如麻的疯子。这个看起来纯真无害的孩子，上一世亲手打开了夜之食原，放任死侍肆虐整个东京，用数百万的人命为他的疯狂陪葬。

那清浅浮动着的花香也并非真正柔软无害，而是白罂//粟的香气。初闻时恬淡羸弱，雨露润泽，却日久天长时麻痹成瘾，毒入骨髓。

他曾在年少梦境中无数次低头吻过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却花了多少年才意识到它藏着这样的秘密。

若是早就知道……会不会……

他向着那节白皙的脖颈伸出手去。

胞弟的呼吸温暖地触着他的指尖，一绺柔软偏长的额发从耳边滑落下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还没有做。

是无辜的稚子，是珍贵的向导，更是蛇歧八家期盼百余年的皇血，继承白王系究极言灵八岐的须佐之男。

他看了许久，缓缓地将手落下去。

—————————

“呜！”

男孩被不断加深的刺痛惊醒，下意识挣扎起来。但源稚生死死压着他，钳住他的手腕，野兽一样牢牢咬住他的后颈。牙齿咬破皮肤刺入腺体，信息素被注入进去，清酒的气味和罂//粟的花香纠缠交织在一起，渐渐地密不可分。

一如他们上一世唯一一次的标记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时间提前了太多太多。稚女刚刚觉醒向导，恐怕不会太好受。

源稚女彻底清醒了，他意识到了兄长在干什么，也从压制他的力道中感受到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他的力气比不过觉醒的哨兵，在挣扎无果后便没有再做徒劳的反抗。男孩伏在床上，慢慢放松身体，方才本能反击时手臂上浮现的肌肉线条重新蛰伏下去。这让那截被源稚生握在掌中的手腕又恢复了那种看起来可以被轻易折断的羸弱。他将控制权乖乖交出，安静地任由身后人将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身体，自己疼得肩膀都在细细地颤抖却一动不动。

……乖顺得叫人忍不住心软。

你怎么舍得让他疼呢？

可源稚生并没有松口放过他的意思。他凝视男孩乌发柔软的后脑，在标记的过程中猜想着对方此时掩埋在阴影中的表情。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粗暴对待和变得陌生的兄长，是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不解又害怕、茫然又委屈……

……还是野兽一样凶戾难驯，恶鬼一样狰狞不甘？

那颤抖的单薄的肩膀 ，其下蛰伏的力量现在成长到何种地步了呢？他是真的疼得发抖，还是气得在强忍着不咬断冒犯者的脖子？

他记忆中的弟弟从乖巧无害到草菅人命只是瞬间的事，究竟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龙性的嗜血悄悄占据了弟弟的理智，还是从一开始所有的温软无害就全部是伪装？

不管是哪一种……他将最后一缕信息素注入向导的腺体，松开牙齿，安抚地轻轻揉着弟弟的发顶，好像在奖励男孩最终选择了顺从。

清酒和花香终于融合在一起，向导的精神力正在与他构建链接。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对这个世界的稚女大概是初次体验，对他却是一场隔世经年的久别重逢。

好像再一次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骨血，像残缺的灵魂终于得以补全。

“稚女……”他轻唤了一声，就像过去每一次把弟弟从噩梦中叫醒那样温和，刚才近乎暴虐的强硬荡然无存，他又是那个对弟弟永远有着用不完的耐心的好哥哥了。

男孩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但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条件反射地软软应了一声。哪怕对方正是施加这份疼痛的始作俑者，而他自己刚刚也在瞬间流露出了绝不符合那温软表象的、像是被扼住脖颈的凶兽般狂躁的反击意图。

黑夜很好地遮掩了双方细微的表情，两人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好像过了良久，又似乎只是几秒，源稚女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困倦极了似的歪倒下去。他蹭进枕头里，轻轻拉了拉源稚生的衣角，就像每一个夜晚想要哥哥陪他睡那样无声地撒娇。

……这是要当做没发生过的意思了。以前两兄弟吵架，如果是源稚女的错，他也会这样半服软半耍赖地企图含混过去，偏偏源稚生每次都吃他这一套。

可这次明明不是他的不对，他却主动认了错。

究竟是谁犯了错，谁想要掩盖，谁暗怀心思，谁把自己藏得更深？

源稚生帮自己和弟弟重新拉好被子，轻轻拍着弟弟的背哄他入睡。源稚女默默接受了这迟来的安抚，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想什么。源稚生悄悄睁眼看他，黑夜中他的眼睫像静栖的蝶。

他的目光又滑落到他后颈的牙印。那里还有点渗血。这种小伤也需要按部就班地走一个结痂愈合的过程，对八岐的持有者来说实在有些好笑。

但这也再次提醒他，眼前的并不是上一世那个随手掷刀能让刀刃崩裂、硬抗审判不痛不痒的怪物，而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是他年幼的弟弟和结契的向导。

这是他的向导。

仅仅将信息素注入腺体只能算是初步的标记，一般只能维持两到三个月。而接下来他会在每一次标记即将淡化时重新打上新的烙印，直到他们成年，可以做最终的、能维持一生的结合。这种从觉醒开始一直持续到成熟期的标记无法洗去，即使一方死亡也不会淡化，源稚女就算再发疯也别想斩断他们的联系。

他绝不会再让赫尔佐格靠近弟弟一步，更不会让源稚女有可能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不管是为了家族不容须佐之男背叛，还是作为哨兵留下自己的向导，作为兄长管教自己的弟弟。他绝不会再让源稚女走向上一世那样的道路。

外表性格的无害或许可以伪装，但感情却不是能伪装出来的，何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熟悉更胜过对自己。他能感觉到源稚女对自己的依赖和爱是真实的，或许深刻到彼此都会惊讶的地步。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份依赖和爱成为束缚恶鬼的锁链，让须佐之男甘愿克制埋藏在骨血中的嗜杀，将乖巧无害的假面带到底。

到他们一同埋入坟墓，相拥而眠的那一天。

——end——

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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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强，窒等情节，慎

（这是什么？节操，扔了。）

感谢我家井宝帮忙做的长图(＞＜)